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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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禍時被風流推出數百米終於堰旗鼓息，禍時從半空落下，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染著一身泥水倉惶的向寺廟跑去，還沒走兩步，半空傳來幾聲淩厲的哨聲，隨即禍時身體一僵，本能的向一側讓開，幾道風刃順著他閃身的方向刻下一排，深深陷入泥土。
禍時陰翳擡眸，沒有面對敵襲的慌張，沒有對敵人的戒備，只有不耐煩與惱怒在心中膨脹，只需要一個火星就能徹底點燃。
“我不管你是誰，別攔我，我現在沒有心情陪你玩。”禍時從腰間抽出墨色折扇，不管已經虛弱到極限的身體，居然打算無視暗中可能存在的攻擊向寺廟跑去。
“按照我的計算，你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沒想到還能動...我的數據應該更新了。”男人饒有興趣的說著，從樹後慢慢踱步出來，手中捧著一卷書冊，正拿著筆在上面寫著什麽，像是在記錄數據。
禍時大腦仿佛被當空重重錘了一下，錘了個大腦宕機，什麽理智什麽惱怒一齊飛出九霄雲外，身體僵立在原地，好久才緩緩擡頭看來，牙齒在巨大的恐懼和不可置信中得得作響。
許久後才艱難的從喉中吐出字音：“院長...”
被成為院長的男人臉上帶著燒灼的痕跡，面容可怖，如沐春風，沖著禍時滿意一點頭：“還記得我，不錯，是我。禍時...你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對吧？那麽禍時，闊別許久，想我了嗎？”
他緩步靠近，探手想要去摸禍時的腦袋，就像從前那般，每次做完實驗都會獎勵似的去摸滿身插滿針眼和血跡的少年的腦袋。
禍時看著那雙緩緩伸來的手就像是無法逃脫的陰影，渾身都在發顫，或許是自以為釋然的痛苦過往正前仆後繼的從記憶中翻出來，連帶著那些痛楚一同鉆入他的身體，一時間他居然呆立在原地沒法動彈。
就在這時，一雙手猛地從禍時背後伸來將人壓進懷中向後跳了好幾下，同時反手扔出一個蒼藍色的球體，院長輕巧一側身體，避開力量壓縮而成的球，卻在擦身而過時，那球猛然膨脹炸裂，放出的蒼藍色火焰將院長覆蓋其內。
“餵，這個家夥是誰，我可從沒看見你露出這麽丟人表情的時候。”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禍時這才猛地從噩夢中掙脫出來，在極度慌亂中甚至忘記了呼吸，此刻才猛地松開氣，大口喘了一下，他沒來得及去回答五條近的話，回頭去看院長。
從記憶中掙脫，曾經弟弟妹妹被生生燒死的哀嚎再次響徹耳邊，禍時的眼眶瞬間紅了，臉孔猙獰看不出從前的丁點懶散和隨意，被憎惡和怒火徹底侵占了身軀，他反手抓住五條近的衣領，惡狠狠吼道：“回去！我讓你走了嗎！”
他眼睛被血絲占滿，如同惡鬼：“我要讓他死！我要再殺了他！放我下去！”每一聲都拉扯著嗓子，破音變了形，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被蒼藍色的火焰包圍的那片空地。
五條近用了全力才堪堪把人壓在懷裏，錮住了對方亂動的手腳，堪稱用溫柔的聲音哄道：“咱們不去計較，咱們乖，先回家好不好？”
“不好。五條家主，何必橫刀奪愛呢？禍時可是我的東西，你一聲不吭就搶走實在不妥吧。”回答五條近的不是禍時，而是本該被火焰吞噬的人，他從火焰中走出，毫發無傷，笑意不及眼底，擡手一揮，周圍幽暗的樹林中猛然竄出幾只東西，攔在了五條近的身前。
“好了，這下非得打了。”五條近嘆了口氣：“雖然你讓我別出現在你的眼前，可眼下，我不出現你就沒了。”他將禍時放在地上，擡手摁住人的肩膀：“接下來交給我，別擔心。”五條近臉上滿是倨傲和對眼前咒靈的不屑：“這些雜碎，我一根手指就能解決。”
“你在說解決誰？”不知何時安靜下來的禍時狠厲出聲，擡手抓住拍在自己肩頭的手腕，狠狠攥住，像是要生生捏斷五條近的手腕。
五條近笑容一頓，終於低頭看人。
禍時沒看他，眼睛直直的看著面前阻攔他的咒靈，眼睛一個個凝視而過，像是自嘲。
五條近勉強笑了笑，心臟仿佛被狠狠捏了一下，暗道不好，嘴上依舊輕佻想要緩解凝重的氣氛：“怎麽，你認識？”
禍時嘴角勾了勾，似乎想笑：“啊，認識。”他緩步上前，在五條近一點點凝重的表情中探手想要去觸碰最近的一個咒靈，雖然臉孔紫脹，扭曲，眼睛擠在一起，嘴巴又占據了半張面孔，連人型都稱不上了，但他還是認出了。
“妹妹...”
“你看，你這著急忙慌的性格還是沒變，為什麽不聽我說完呢？”院長像是對著不聽話的孩童無奈嘆了口氣：“你的弟弟妹妹們都沒死，我賜予了他們新生，他們都活的好好的，而且以後再也不會感受到饑餓了。”
“禍時，跟我走吧，你不想跟你的弟弟妹妹們團聚？你就不想再過以前那快快樂樂的生活？你是我最得意的實驗品，只要你回來，不管是想要什麽，我都能滿足你。”
院長情真意切伸出手：“回來吧，我的孩子，我很想你。”
禍時憐愛的摸著眼前咒靈的好似是臉龐的部位，溫柔地笑了：“我想要什麽都可以？”
院長眼睛發亮：“只要我能給你的，你盡管提！”
五條近繃著臉，低聲道：“禍時！”
禍時輕輕笑了，臉上沒了一點狠意，像是個少年一樣毫無陰霾，轉身沖著院長歪頭一笑：“那你過來。”
院長眼睛一亮，連忙上前，在即將靠近禍時時，禍時突然出手，以往那把幻化出來除了裝逼一點用沒用的扇子變了，一把純黑色匕首狠狠一捅。
禍時依舊明艷地笑著，雙手握著匕首抽出來，再捅進去，反反覆覆，肉體被捅穿的聲音不斷回響：“為我死吧，當年沒能殺死你是我的錯，是不喜歡被燒死嗎？那被捅死呢？喜歡嗎？”
院長也笑著：“只需要這樣？不如再想想別的死法吧，光捅是不是覺得不過癮？”他真心為禍時著想著，沈思半響，其間匕首紮的他腹部血肉模糊連眉頭都沒皺：“勒死？溺死？或者看我流血而亡？毒藥也是不錯的選擇。”
院長輕輕擡手用拇指撫去禍時臉上沾染的一滴血，憐愛道：“這樣你就能看見我極端痛苦的模樣。這樣夠不夠？”
禍時的笑容一點點散去，只剩下了煩躁，他擡手抽出匕首，困惑地看了一眼院長，隨後隨手將匕首扔在地上，擡手掐住院長的脖頸，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儼然用了全力，他疑惑問道：“你為什麽還沒死？”
眼前的場景，詭異而荒誕，五條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罕見的閉了嘴，沒發聲。
哢吧——
院長脖子斷了，腦袋軟軟斜下，身體卻沒倒，他擡手扶了一下腦袋就歸了原位，無奈地嘆了口氣：“禍時，還記得我教過你的嗎？”
禍時認真一點頭：“要自己尋求未知的真相。”
他掃了一眼男人已經開始愈合的腹部，終於從一片混沌的腦子裏拔出一點理智：“你是...鬼。”
男人笑了：“對，我的禍時真聰明，想要什麽獎勵嗎？”
禍時仰頭笑了兩聲，慢慢停歇後，他頓了好久，才輕聲道：“那我去死行嗎？”
以前靠著一把墨色折扇殺鬼的禍時此刻才突然明白，自己什麽都沒了。
魈的靈魂從他的身體內剝離，天地的雷罰不知何時會降下，而他也再也聽不見那淺淺的呼吸聲和在危機時附在他身上的降魔之力。
曾經的弟弟妹妹並非死去，那場烈火，除了他得到了本不該屬於自己的自由外，他們還活在那場大火中永無安寧之日，在他悠閑的坐在家中喝茶時，弟弟妹妹們是不是在墮落成咒靈的痛苦中哀嚎？
院長溫柔回答：“不行。”
禍時默不作聲盯著他幾秒，突然擡手，匕首對準自己的脖頸狠狠刺入，但尖銳的頂端碰到另一處柔軟的肉體，無法再進半分，禍時手掌抖著，匕首掉落在地上，他怔怔地看著攔著他的人，或者說咒靈，他依稀能從中看出以前熟悉的影子：“哥哥，好疼...”
委委屈屈的聲音響在這片寂靜的天地中，禍時手足無措的想要安撫，從口袋中翻出一塊幹餅，想要塞入小孩的手裏，可他著急找了半響卻分不清哪裏是手，哪裏是臉，他茫然地看向五條近問道：“你能分清嗎？這是我妹妹，她的手在哪兒？嘴呢？”
五條近沒說話。
禍時自顧自點著頭：“對，對你不知道，只有我最了解我妹妹...”
他將餅子放在那咒靈的身上，溫柔的拍拍小女孩，說：“哥哥今天身上沒帶好東西，以後給你吃好吃的好嗎？”
他繞過咒靈，神情一變，向院長撲過去，他將人撲到在地上，雙手狠狠錘下去，大聲質問：“為什麽還不放過我們？我不夠聽話嗎？我們把命都混在你那垃圾堆裏了還不夠嗎？”
說著，他又抓著院長的衣領，手掌顫抖著：“都沖著我來好嗎？放過他們...我什麽都聽你的...”
低聲下氣地哀求著，五條近幾乎認不出這是誰。
禍時怎麽這麽可憐...
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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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時被風流推出數百米終於堰旗鼓息，禍時從半空落下，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染著一身泥水倉惶的向寺廟跑去，還沒走兩步，半空傳來幾聲淩厲的哨聲，隨即禍時身體一僵，本能的向一側讓開，幾道風刃順著他閃身的方向刻下一排，深深陷入泥土。
禍時陰翳擡眸，沒有面對敵襲的慌張，沒有對敵人的戒備，只有不耐煩與惱怒在心中膨脹，只需要一個火星就能徹底點燃。
“我不管你是誰，別攔我，我現在沒有心情陪你玩。”禍時從腰間抽出墨色折扇，不管已經虛弱到極限的身體，居然打算無視暗中可能存在的攻擊向寺廟跑去。
“按照我的計算，你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沒想到還能動...我的數據應該更新了。”男人饒有興趣的說著，從樹後慢慢踱步出來，手中捧著一卷書冊，正拿著筆在上面寫著什麽，像是在記錄數據。
禍時大腦仿佛被當空重重錘了一下，錘了個大腦宕機，什麽理智什麽惱怒一齊飛出九霄雲外，身體僵立在原地，好久才緩緩擡頭看來，牙齒在巨大的恐懼和不可置信中得得作響。
許久後才艱難的從喉中吐出字音：“院長...”
被成為院長的男人臉上帶著燒灼的痕跡，面容可怖，如沐春風，沖著禍時滿意一點頭：“還記得我，不錯，是我。禍時...你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對吧？那麽禍時，闊別許久，想我了嗎？”
他緩步靠近，探手想要去摸禍時的腦袋，就像從前那般，每次做完實驗都會獎勵似的去摸滿身插滿針眼和血跡的少年的腦袋。
禍時看著那雙緩緩伸來的手就像是無法逃脫的陰影，渾身都在發顫，或許是自以為釋然的痛苦過往正前仆後繼的從記憶中翻出來，連帶著那些痛楚一同鉆入他的身體，一時間他居然呆立在原地沒法動彈。
就在這時，一雙手猛地從禍時背後伸來將人壓進懷中向後跳了好幾下，同時反手扔出一個蒼藍色的球體，院長輕巧一側身體，避開力量壓縮而成的球，卻在擦身而過時，那球猛然膨脹炸裂，放出的蒼藍色火焰將院長覆蓋其內。
“餵，這個家夥是誰，我可從沒看見你露出這麽丟人表情的時候。”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禍時這才猛地從噩夢中掙脫出來，在極度慌亂中甚至忘記了呼吸，此刻才猛地松開氣，大口喘了一下，他沒來得及去回答五條近的話，回頭去看院長。
從記憶中掙脫，曾經弟弟妹妹被生生燒死的哀嚎再次響徹耳邊，禍時的眼眶瞬間紅了，臉孔猙獰看不出從前的丁點懶散和隨意，被憎惡和怒火徹底侵占了身軀，他反手抓住五條近的衣領，惡狠狠吼道：“回去！我讓你走了嗎！”
他眼睛被血絲占滿，如同惡鬼：“我要讓他死！我要再殺了他！放我下去！”每一聲都拉扯著嗓子，破音變了形，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被蒼藍色的火焰包圍的那片空地。
五條近用了全力才堪堪把人壓在懷裏，錮住了對方亂動的手腳，堪稱用溫柔的聲音哄道：“咱們不去計較，咱們乖，先回家好不好？”
“不好。五條家主，何必橫刀奪愛呢？禍時可是我的東西，你一聲不吭就搶走實在不妥吧。”回答五條近的不是禍時，而是本該被火焰吞噬的人，他從火焰中走出，毫發無傷，笑意不及眼底，擡手一揮，周圍幽暗的樹林中猛然竄出幾只東西，攔在了五條近的身前。
“好了，這下非得打了。”五條近嘆了口氣：“雖然你讓我別出現在你的眼前，可眼下，我不出現你就沒了。”他將禍時放在地上，擡手摁住人的肩膀：“接下來交給我，別擔心。”五條近臉上滿是倨傲和對眼前咒靈的不屑：“這些雜碎，我一根手指就能解決。”
“你在說解決誰？”不知何時安靜下來的禍時狠厲出聲，擡手抓住拍在自己肩頭的手腕，狠狠攥住，像是要生生捏斷五條近的手腕。
五條近笑容一頓，終於低頭看人。
禍時沒看他，眼睛直直的看著面前阻攔他的咒靈，眼睛一個個凝視而過，像是自嘲。
五條近勉強笑了笑，心臟仿佛被狠狠捏了一下，暗道不好，嘴上依舊輕佻想要緩解凝重的氣氛：“怎麽，你認識？”
禍時嘴角勾了勾，似乎想笑：“啊，認識。”他緩步上前，在五條近一點點凝重的表情中探手想要去觸碰最近的一個咒靈，雖然臉孔紫脹，扭曲，眼睛擠在一起，嘴巴又占據了半張面孔，連人型都稱不上了，但他還是認出了。
“妹妹...”
“你看，你這著急忙慌的性格還是沒變，為什麽不聽我說完呢？”院長像是對著不聽話的孩童無奈嘆了口氣：“你的弟弟妹妹們都沒死，我賜予了他們新生，他們都活的好好的，而且以後再也不會感受到饑餓了。”
“禍時，跟我走吧，你不想跟你的弟弟妹妹們團聚？你就不想再過以前那快快樂樂的生活？你是我最得意的實驗品，只要你回來，不管是想要什麽，我都能滿足你。”
院長情真意切伸出手：“回來吧，我的孩子，我很想你。”
禍時憐愛的摸著眼前咒靈的好似是臉龐的部位，溫柔地笑了：“我想要什麽都可以？”
院長眼睛發亮：“只要我能給你的，你盡管提！”
五條近繃著臉，低聲道：“禍時！”
禍時輕輕笑了，臉上沒了一點狠意，像是個少年一樣毫無陰霾，轉身沖著院長歪頭一笑：“那你過來。”
院長眼睛一亮，連忙上前，在即將靠近禍時時，禍時突然出手，以往那把幻化出來除了裝逼一點用沒用的扇子變了，一把純黑色匕首狠狠一捅。
禍時依舊明艷地笑著，雙手握著匕首抽出來，再捅進去，反反覆覆，肉體被捅穿的聲音不斷回響：“為我死吧，當年沒能殺死你是我的錯，是不喜歡被燒死嗎？那被捅死呢？喜歡嗎？”
院長也笑著：“只需要這樣？不如再想想別的死法吧，光捅是不是覺得不過癮？”他真心為禍時著想著，沈思半響，其間匕首紮的他腹部血肉模糊連眉頭都沒皺：“勒死？溺死？或者看我流血而亡？毒藥也是不錯的選擇。”
院長輕輕擡手用拇指撫去禍時臉上沾染的一滴血，憐愛道：“這樣你就能看見我極端痛苦的模樣。這樣夠不夠？”
禍時的笑容一點點散去，只剩下了煩躁，他擡手抽出匕首，困惑地看了一眼院長，隨後隨手將匕首扔在地上，擡手掐住院長的脖頸，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儼然用了全力，他疑惑問道：“你為什麽還沒死？”
眼前的場景，詭異而荒誕，五條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罕見的閉了嘴，沒發聲。
哢吧——
院長脖子斷了，腦袋軟軟斜下，身體卻沒倒，他擡手扶了一下腦袋就歸了原位，無奈地嘆了口氣：“禍時，還記得我教過你的嗎？”
禍時認真一點頭：“要自己尋求未知的真相。”
他掃了一眼男人已經開始愈合的腹部，終於從一片混沌的腦子裏拔出一點理智：“你是...鬼。”
男人笑了：“對，我的禍時真聰明，想要什麽獎勵嗎？”
禍時仰頭笑了兩聲，慢慢停歇後，他頓了好久，才輕聲道：“那我去死行嗎？”
以前靠著一把墨色折扇殺鬼的禍時此刻才突然明白，自己什麽都沒了。
魈的靈魂從他的身體內剝離，天地的雷罰不知何時會降下，而他也再也聽不見那淺淺的呼吸聲和在危機時附在他身上的降魔之力。
曾經的弟弟妹妹並非死去，那場烈火，除了他得到了本不該屬於自己的自由外，他們還活在那場大火中永無安寧之日，在他悠閑的坐在家中喝茶時，弟弟妹妹們是不是在墮落成咒靈的痛苦中哀嚎？
院長溫柔回答：“不行。”
禍時默不作聲盯著他幾秒，突然擡手，匕首對準自己的脖頸狠狠刺入，但尖銳的頂端碰到另一處柔軟的肉體，無法再進半分，禍時手掌抖著，匕首掉落在地上，他怔怔地看著攔著他的人，或者說咒靈，他依稀能從中看出以前熟悉的影子：“哥哥，好疼...”
委委屈屈的聲音響在這片寂靜的天地中，禍時手足無措的想要安撫，從口袋中翻出一塊幹餅，想要塞入小孩的手裏，可他著急找了半響卻分不清哪裏是手，哪裏是臉，他茫然地看向五條近問道：“你能分清嗎？這是我妹妹，她的手在哪兒？嘴呢？”
五條近沒說話。
禍時自顧自點著頭：“對，對你不知道，只有我最了解我妹妹...”
他將餅子放在那咒靈的身上，溫柔的拍拍小女孩，說：“哥哥今天身上沒帶好東西，以後給你吃好吃的好嗎？”
他繞過咒靈，神情一變，向院長撲過去，他將人撲到在地上，雙手狠狠錘下去，大聲質問：“為什麽還不放過我們？我不夠聽話嗎？我們把命都混在你那垃圾堆裏了還不夠嗎？”
說著，他又抓著院長的衣領，手掌顫抖著：“都沖著我來好嗎？放過他們...我什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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